傳播學生鬥陣成立宣言

為什麼是我們?

非洲牛羚每年到了一定季節,就會開始橫跨草原的大遷徙,一代一代如此,根植在基因的記憶當中。
牛群的移動過程裡,遭遇寬達數十公尺的大河阻撓,是宿命中的相遇;牛羚成群結隊魚貫而過,途中不免有折損,也有少部份的牛羚技巧性地單獨找到河流中難得較窄的曲部,輕易地度過泥沙流,是牛群中的佼佼者。

傳播學院的學生,每年到了畢業季節之後,也如同牛羚群般被驅策投入當前充滿惡意的傳播媒體洪流。大部份的學生在現實的環境下低頭,有些不幸早早沖落渺無訊息;少數的一兩位則幸運地找到捷徑,而比他人快速地接近對岸,成為鎂光燈下的明星記者,也成為後來者欽羨且模仿的對象。

然而難道我們不能把河水滌清,讓它變得可親,灌溉兩岸的青草,哺育所有的牛群?面對惡質的傳播媒體,我們不應該在其中隨波逐流,或是僥倖地獲取權位便目空一切、顧盼自雄。

改造它,就是傳播學生鬥陣成立的目的。

同時,我們也深切瞭解到,作為意識型態的主要形塑管道,當前的主流傳播媒體卻一直扮演著負面的角色。過去在威權的政治體制下,它是壓迫民主運動的打手;現在處於壟斷資本主義逐漸成形的時間點上,它毫無反省能力地複製歧視弱勢團體的扭曲影像,以販賣感官商品、牟取暴利。大眾傳播媒體這道濁流,不但不斷地斲傷傳播學院畢業生熱切的心,同時也不斷地衝擊每個階段中的進步團體,使得改革土壤因而流失。

因此,改造傳播媒體,也是為了改造台灣社會,使它真正成為當初渡海先民心中的「許諾之地」。為了達成這個理想,我們集結關切媒體生態與台灣社會的學生,從學院階段便開始省思傳播媒體的未來出路,並且在現階段參與實際社會改革;未來在投入傳播工作時,也能夠彼此砥礪,在崗位上從事符合社會公義的報導,並且促成大眾傳播媒體的良性質變。

媒體的革新道路,就從我們這批被視為「產業生力軍」的傳播學生開始;因為我們浸淫其中,最為瞭解它應該往何處去。

長期方向和目標是什麼?

傳學鬥設定為一個長期性的組織,希望能夠在台灣的傳播學院中,建立起一個進步學生的新傳統,在學院裡和社會上不斷進行批判與改革。

傳學鬥的成員畢業進入媒體或學院工作,乃至從事社會運動,都將繼續贊助傳學鬥。傳學鬥的成員,進入媒體工作後,將結合更多有志者,從事媒體與社會的改革,例如參與記者協會,或在媒體內部組織工會,形成一股媒體內的堅定改革力量。

從事學術工作的傳學鬥畢業成員,將在傳播教育學術中,提供運動的理論基礎,並教育出進步的傳播學生。這種長期組織、改革媒體的運動,在全世界的媒體改革運動與傳播學術界,都是絕無僅有的創舉,具有重大的意義。

傳學鬥與傳播學生的關係為何?

傳學鬥是屬於傳播學生的組織,但並非屬於全部的傳播學生。我們理解大部分的學生是在資本主義馴化下的產業候備隊,具有趨利與投機的傾向,必須經過不斷的反省與自我改造,才能發展出批判與改革的潛能。在目前的現實情況下,傳學鬥只能扎根於傳播學生中最具進步性的少數人之中。但是傳學鬥的土壤就在大部分的傳播學生裡,傳播學生就是我們的群眾,在理念不變質的條件下,發揮最大的影響力。

傳播學院的建制,是社會的產物,因為就業市場需求與學術界本位利益的關係,發展出新聞、大傳、廣告、廣電、口語、電影等諸多科系。無疑在此中新聞是居於較顯著的地位,但並非新聞科系的學生,就必然更具進步潛能。學院為產業服務,但也提供反抗的空間,廣告、廣電等科系的學生,更可以將其所學發揮於社會運動,為弱勢者服務,甚至回頭批判學院裡的技術訓練與意識形態。

大學等級的建制,也是社會的產物。升學主義的聯考制度將台灣的大學傳播科系形成了一種高低順序,傳學鬥嚴格拒絕此種階序。我們希望各校學生排除本位心態,更打破各系所的光榮傳統神話,以理念為結合的基礎,團結跨校學生,回頭對各院系進行批判。

網頁: 1 2